"Thought is only a flash between two long nights, but this flash is everything."

---Henri Poincare

2009年4月7日星期二

蒋先生求学记 Chapter 19 最后冲刺

“认真对待你的每一次的经历,无论结果好坏,都会有很好的启示和对未来的帮助。挑三拣四,怨声载道,于当时无补,于成长无益。”

在四月跟L小姐分手的时候,蒋先生在跟孙先生和朱小姐参加一个什么商业策划大赛。历时一个月,在这个月里面蒋先生不仅要经常去跟父母出去吃饭,还处理
了跟L小姐的分手的事情,同时很多时间还在图书馆准备考试,还参与了孙先和朱小姐他们比赛的商业的分析和ppt的编写工作。从蒋先生开始人士孙先生至今,从来没有跟孙先生真正参加过什么事情,那时候,特别是最后几天每天早上比较早就来到办公室,在黑板上整理分析的思路,直到最后一个比较失败的决定就是按照很老土的咨询模版来重新撰写ppt的时候,其实过程都是很有火花的,也是让人非常舒服的一个过程。Vivi小姐充满了想法,Sun先生充满了challenge的精神,而蒋先生就一直作为一个最后的理顺双方的争执的那个人,过程进行的非常有意思。虽然这样的一个团队在两次比赛中都名落孙山,但是有时候很多事情看的是感觉,而不是最后的结果,当然这得是这件事情确实不那么重要......

请注意,这时候冯先生已经离开中国两年了,蒋先生已经完全从冯先生模式中脱离了,并且找到了自己的生活的指导思想,也许有点世故,有点低
俗,但是蒋先生知道这是真正适合他的,是属于他自己的世界。也许不容于L小姐,让很多人觉得蒋先生“变了”,但是蒋先生知道,为了这份感觉,他已经寻找了太久。后进了这么多年了,上帝终于让蒋先生最起码的看清了,自己大致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以后,需要的只是你自己的雕琢了。

比赛在5月初就结束了,于是蒋先生就把自己又一次奉献给了包玉刚图书馆三楼。每天蒋先生一大早就来到了图书馆开始看书,看着周围看着红宝书,绿宝书,黑宝书的弟弟妹妹,蒋先生不禁觉得自己确实比较“老古董”了。在那时候蒋先生很无聊的跟Vivi小姐说,自己看上了图书馆的某个在看CPA的女仔。一来是很无聊的在调戏Vivi小姐,二来是那个女仔跟蒋先生一样,每天都出现在固定的位置看CPA,据蒋先生观察,好像是法学院的研究生。这一个月,就在这样的生活中过去了。到了六月初要去考试了,因为闵行实在太远了,于是蒋先生在名都城酒店公寓那边租了个房间,住了一晚。

当时已经是孑然一身的蒋先生在考试前一天的中午就跑去了那边,看着虹许路对面的Golf球场,深深的叹息,寂寞啊!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之后,蒋先生走出了房间,在附近转了转,还在家乐福买了很多吃的东西带回了公寓,但是晚上也没吃多少。蒋先生很基于对自己的了解在睡前打了个电话到Club让他们在早上叫他起来,于是就安心的睡觉了。因为那天也是中国的高考,所以之前定出租车被告知没有,所以蒋先生早上洗了个澡之后就匆匆忙忙的出发了,结果一走出公寓楼,一个出租车司机就走过来说,Do you want taxi, sir?蒋先生顿时很无语。不接预定都在这里想好事。去Club把房间退了,出门又是一个非常礼貌的出租车司机为蒋先生看门,帮蒋先生放包,问蒋先生去哪里,所以当蒋先生来到考试地点早了很多。由于昨晚买了太多,吃的太少,背包里面还有一个烧鸡,面包若干,蛇果一堆,零食一堆...把背包手机寄放在了楼下之后就去考试了。

考试比较无聊,上
下午各三个小时。蒋先生上下午加起来一共走了3个小时,其余的三个小时基本送给周公了。原因是昨天晚上床太软了,没睡好。 考完试,蒋先生就回家去了。呆了大概一个星期多,并且开始重新开始找实习。回到上海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中旬了,于是蒋先生开始了实习面试的过程,当时的经济环境还比较OK,大崩盘还没有出现。蒋先生面了几家银行,一家国有背景私募,一家个人开办的风投。HSBC的面试gg太屌,而且跟蒋先生说比较偏向于女生,蒋先生心想,早说啊,早说不来了,晚上6点面试,有没有人性啊。在六月中旬某日的时候去面了了那家风投,其实蒋先生诚实的说,去之前蒋先生都不记得是否投过...当天到了楼下蒋先生还忘记了在几楼面试...还是打电话回去让wwx帮我查一下的,去之前蒋先生反应心态觉得比较虚,因为连公司名字都没记住...还好公司是新成立的,否则像后来找工作面试时候很多的Financials那样第一问题就是问问你对xxx Financials的了解是什么的话,那就直接down了。去了之后进门,蒋先生看到一个非常瘦小的前台,然后进了办公室,看到一个比瘦小的前台大一圈的女仔,坐了一会进来一个蓝胖子,一会又来了个面试的dd,在后来进来一个头发跟蒋先生短的有一拼的哥们,于是得知短头发的叫做Bob,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经历那个牛逼啊,三家国际大银行的上海或者香港区的副总裁或者董事,蓝哥们叫做lz,也是这家公司的董事,在蒋先生心中燃起对他们的滔滔不绝的敬仰之后,面试就开始了。竟然是群p,这也是蒋先生面试这么久第一次遇到的,不过气氛都是很nice的。当然第一件事情竟然是,翻译...很无聊...蒋先生很无聊的随便翻译着...后来的一个项目叫“随便聊聊”,这个节目蒋先生非常喜欢,于是蒋先生就尽情的随便聊聊了。最后一个项目叫“进来聊聊”,就是到Bob的办公室跟Bob聊聊,主要聊天内容是你是哪里人啊?期望薪金是多少啊?可以工作多久啊?由于蒋先生当时对钱毫无要求,只想找个事情做做度过失恋后的无聊时光,于是这个过程很快就结束了。于是Bob跟蒋先生说,那么大概是7月3号来上班哈,哦,如果你被录用的话。然后蒋先生就离开了办公室,开始回去继续快乐的6月生活,很快蒋先生就收到了署名为Jane的快递,寄来了一份实习录用通知书。蒋先生心想,银行咱也玩过了,咨询也玩过了,风投还真没玩过,就这里了。于是蒋先生就开始了静等实习开始的日子。

蒋先生后来的日子比较辛苦,倒不是在工作上有多么的吃力,而是闵行到静安寺这段距离实在太累了。每天早上蒋先生6点多起床,骑车或者打车去五号线东川路站,然后坐到终点站莘庄,然后转一号线,做到人民广场,然后转2号线到静安寺下。如果地铁上没有人,那么即使这段路程比较长,也不是那么的痛苦,但是早上的上海地铁...而晚上下班之后,刚下班的时候没胃口,也就往闵行走,到了学校饿了,但是食堂已经关门了,只能买点寿司啊,吃吃包子啊之列的。所以那段时间蒋先生总是提着肉包或者西瓜回到寝室,吱嘎吱嘎的走进wwx的寝室,视察一下工作之后回到自己的寝室,开始啃肉包,洗澡,换衣服,洗衬衫,上一会网,就想睡觉了。暑假的时候也是蒋先生最少参加寝室周围的DotA游戏的日子。

但这段时间的实习也给了蒋先生
很大的启发,一来是已经接近毕业工作的时候,蒋先生精神上觉得需要提早进入一种状态了,于是开始了比较严格的要求自己;二来因为lz董事的严格管理,蒋先生提早的面对了严酷的职业经理人的管理。但是这段时间又是很快乐的,在公司里面跟Jane,也就是之前所说的那个瘦小的前台,Vivi大姐——周大姐,已经当时一起面试的大一圈女仔——Lisa,度过了很开心的一段时间。中秋节的时候,Bob还带着所有人出去吃了一顿,不过这时候Lisa已经离职了,来了一位新的美女Maggie——麻吉。

虽然每天晨会面对lz的质问是比较难熬,但是在这里的一开始的日子,蒋先生觉得自己还是pick到了很多的知识,从风投到各种上市的手段,还有dig了在VC界的一些比较出名的老法师的风格和过去的事迹,以及关于管老爷子的对于现在中国金融市场的看法的录音等等,包括后来为了某公司的战略报告的撰写都给了很多的启示,在后来的找工作的面试中,这次战略报告的撰写中的经验也给了蒋先生很多的帮助。

在这次的经历中,对蒋先生还有个帮助,就是让蒋先生充分的体会了国有企业的风格和外企高管的一些风格。同时也充分的进一步磨练了蒋先生对不同人的理解和如何去跟不同背景的人去沟通的经验。无论如何,蒋先生在回忆这段经历的时候,始终抱着一种比较幸运当时选择了这个实习的心态。同时考试的成绩也出来了,10个section全部都在最高的成绩档,蒋先生很满意的笑了,大学最后日子的图书馆生活的成果还是不错的,虽然这件事情本身不难达到。


到了十月底的时候,面临着毕业论文、找工作、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蒋先生已经没有太多的精力和心情去每天经历闵行到静安寺的长途奔波了,于是蒋先生离开了这家boutique。投入了找工作的大潮中,有些人很好奇为什么蒋先生不留在这家boutique,蒋先生的考虑是VC这种行业, 撰写行业报告并不是特别的重要,这个行业套的是现钱,从他们的各种操作看出来,行业报告是用来忽悠忽悠的,而且重要的自己参考的行业报告还是来自于主流的投行(已故概念)和券商的。重要的还是在与行业中的人脉,而蒋先生这么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是没法来带来这些的。而且刚毕业,也许进个稍微大点的公司看看怎么回事,也没什么不好。但是当时蒋先生也没有想到08年的就业是如此的困难。金融风暴彻底的席卷了上海,但是身在北京的Claire一直坚持说,北京没什么感觉嘛。

在这样的一个冬天,并没有比以前的冬天更冷,但是那种寒意却深深的吹入了每一个在这一年毕业的需要找工作的人的心中,在这样的冬天,很多穿着西装的但是稚嫩面孔的年轻人,一次次的面对失望,未知,甚至得到快乐之后突然冷却。我们是生活在改革的“大好年代”,改革开始的时候,我们还太小,等我们长大了,面对貌似比以前要更好的局面,但是我们突然发现发现,蛋糕,它留下了多少?

在面试的时候我们微笑,在得到下一轮通知的时候我们微笑,在收到拒信之后我们跟室友朋友笑嘻嘻的怒骂几句这个sx公司。但是在这样的坚强的背后,包含了多少的成熟的忍耐和坚持。是的,我们在长大,需要独自扛起自己的生活了。

“江湖雨打风吹,吹打得了别人,吹打不了他令狐冲?” ——岳不群